【蝙超】栖木之鸟

这是一个关于牛郎的衍生脑洞~

写总裁真的很容易狗血啊~平行世界啥都有可能发生><(写着写着就从第三人称变成了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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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始

人们每分每秒会作出不同的选择,伴随选择的不同,每分每秒又会产生新的地球。

而在这个地球上,来自氪星的外星人卡尔·艾尔,同样被一户姓肯特的人家收养。

他或许有着幸福的童年,或许也有着青春期的烦恼~比如,他拥有着强大的能力却无处施展。他的父亲总是告诫他说,忍一下孩子,你会伤到别人。而那些他所忍让的人,却依然毫无自觉地不断找着他的麻烦。

好不容易,他长大了,离开了家乡,他去了大都会上了一所还不错的大学。他能考上更好的,但是他没有。

在大都会,他的日子过得依旧平淡无奇。偶尔的惊喜大概是每次故意挂科后导师的表情。

但这些对克拉克·肯特来说,都不是太重要。

他不是天生就会飞,但如今他已完全掌握了这项技能。他的速度也很快,从大都会到他的家乡小镇只需要几分钟。

但每次回乡看望母亲,他仍会选择乘坐火车。飞行对他来说太快了,他需要思考。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金黄的太阳与同样金黄的麦浪,他离家越来越近了。他家的农场里还种着成片的玉米,在这个季节里,他的母亲应该还在开着收割机。在父亲去世后,做这些的便只剩下了母亲。

他有时会对母亲说,他或许可以留在农场。玛莎则是不反对也不赞成,因为她总是说,孩子,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事实上,自毕业后,他已应征过无数的工作。每份工作都毫无意外地录取了他,并承诺给他更高的薪水。然而,每次应聘回来,他都会将录取书扔进垃圾桶里。

有些事,他总需要想想。

他可以选择做一个更富有的人,更轻松也更平凡的活着。当做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再也不运用超能力——事实上,在他前二十年的人生中。他的确是这样做的。而在这二十年的时光里,他这样做的结果却并不让他感到快乐。

他无法在人们落入困难时伸出援助之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在危难中挣扎的人痛苦的死去。而每当他忍不住拯救出一些人后,那些人却又会将他视为怪物。

他在如此往复的轮回中逐渐落入孤独。他有时候不懂这个星球,不懂这个世界,不懂这里的每一个人。尽管他有父亲、母亲、亲人、朋友,但他依旧十分孤独。

直到他遇上那个比他更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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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家咖啡店里。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咖啡连锁店。

我是那里的服务生。

而他是客人。

判定一个人是否孤独有许多种方法,比如,一个人逛超市,一个人去餐厅,一个人喝咖啡……

而他便是那个“一个人喝咖啡”的人。

当我问他需要什么的时候,他不出预料地只点了一杯咖啡。


那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段插曲,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早已记不住那人的相貌。我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一杯咖啡上,一杯无糖的黑咖啡,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而第二次的相遇,则让我更加确信了我的判断,他无比的孤独,甚至远比我想象的孤独。那孤独不在于他身边有多少的人陪伴、他笑的有多么灿烂、他有多少的钱以及有多少的女人,或者他是否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而在于他刻意隐藏起来的他孤独的灵魂。


那时我早已辞掉了上一份工作,我来到一家游乐园,每天的任务仅仅只是扮一只吉祥物。听上去很容易,但要将它做好,显然并不简单。

我有阵子也曾想过,我的人生或许并不适合喜剧,我永远逗不笑一个小朋友,我并不可爱,我是一个失败的玩偶。

但那天,他一个人来到了游乐园——一个人,包下了整个游乐园。

所有的游客都不再被允许进入,但所有的游乐设施都开放着。巨大的摩天轮在七彩的灯光中缓慢的转动着,他站在摩天轮下看着我,然后,他笑了……

他笑了,他是被我逗笑的第一个人,尽管他并不是一个孩子——尽管他并不知道我是谁。


如果他的孤独等级再高点,我想他或许还会一个人搬家,一个人做手术……但我后来听说,他完全不需要搬家,因为他在全球都拥有着顶级豪宅。他也不需要一个人做手术,因为他雇佣着全世界最好的管家。


我的第三份工作……说起来或许会被人认为十分堕落。我在靠海的地方找到了一间高级会所,我成为了那里的男公关,俗称——牛郎。

我每天的工作便是不断的陪客人聊天。客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表面孤独的人,也有内心孤独的人。

与其说我是在陪别人聊天,不如说我是在倾听别人的故事。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思考了,我之所以会选择这样的工作,便是想倾听别人的思想。


有的客人十分优雅,他们往往不太说自己的事,但却会没头没尾的发表感慨。这时候的我总是不搭腔,显然客人也并不期待我的回答。

有的客人比较暴躁,他们往往酒量不好,三两杯下肚便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像撕去华丽外衣的洋娃娃,内在与普通人一样赤裸。这些人经常会说很多事,很多自己的事。我有时觉得,如果我是记者,或许会因此拿到不少头条。但这些事我往往转头就会遗忘,因为我不想代替别人去思考他的人生。

有的客人比较奇怪,他们往往来到这里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说。他会让你陪他一直看海几个小时,然后又一声不响的丢下酬劳独自离去。这样的人十分稀少,但某种程度上,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没有比这更容易赚钱的事了,虽然我并不缺钱。


我的工作总是白天黑夜的颠倒。我有时会很怀念太阳,毕竟那给我力量。所以每一天我都很期待下班的时刻,黎明的海岸线总是一片瑰丽,我喜欢在沙滩的彼端眺望大海的无际。如果我想,我可以望得更远,但是我没有。

看不透宇宙也不影响我继续活在这个孤独的星球,看不透大海的边际,也不影响我喜欢大海的宁静。

而第三次的相遇,便是在这片蔚蓝的大海里。他站在离海岸更远的地方,他站在海里。

白色的海鸥在他四周飞舞,他回过头看我。我知道他不是个喜欢轻生的人,我知道。


“我似乎见过你。”

“我的客人总是这样说。”

“那他们一定没有我真心。”

“这要如何比较呢先生?毕竟你对我来说也与陌生人同样。”

“或许我们可以从现在认识彼此。”

“我叫卡尔。”那是我在俱乐部工作的化名。虽然也是真名。

“布鲁斯,”他伸出手等我回应,“布鲁斯·韦恩。”就像我一定会回应他一样……

但显然,他的信心是有来由的。毕竟在这个星球上的这个国家,很少有人会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回握住了他的手,说:“很高兴认识你,韦恩先生。”


韦恩的到来是个意外,就像他成为我的客人也令我十分意外同样。

他是一个孤独的人,孤独的人都很奇怪。他不属于那三种客人中的任何一种。他很少喝酒……或许完全不喝……我不知道……所以自然也不会酒后乱性。他不会对我说什么人生哲学,也不会突然冒出一些感悟,这让我很庆幸,毕竟我不是时刻都有耐心伪装自己。他也不是一个可以看一整晚上海浪而一句话不说的人。事实上,他很健谈,有时也很幽默。他很擅长交际,他深得每个人的好感,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但他的花言巧语并不会让你感到不适,他甚至很绅士,他是我见过最绅士的人。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他……没人能真正被所有人喜欢,我知道,那不是他……他依旧在隐藏他的孤独。

“你知道吗,卡尔……”

他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展开话题,我静静的等待他说下去。

“你很特别,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同。”

“谢谢您先生,我可以将它当成赞美吗?”

“这不仅仅是赞美卡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傻。”

我摇头,继续装傻道:“我不知道先生,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拿起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递给他,“想喝一杯吗,先生?”

他没有驳我的面子,他接过了红酒。但显然并没有想就此放弃这个话题。

“所以你总是这样吗,用这种手段哄骗你的客人为你买更贵的酒?”

“毕竟这是我的工作,先生。”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我有说过,卡尔。”

“我会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叫您的名字,只要您想。布鲁斯,这样可以吗先生?”

我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失望,但我没办法给他他想要的。没有办法……


那晚我提前结束了我的工作,他亲自开车送我回家。

我对车没有研究,但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很贵。

在这个海边小镇,我住的地方相对偏远,也十分简陋。

它并不靠海,毕竟海岸线是属于有钱人的地方。它也并不靠山,也没有绿化。它挤在一群高高矮矮同样破旧的房屋之中。巷陌间的道路很窄,窄到平时并不会有车经过,更遑论是如此名贵的跑车。

他的车子在巷口停下,尽管是深夜,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就像饿了一周的老鼠突然看到了一块奶酪,我能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他们的双眼在黑暗中甚至仿佛是发光的——绿油油的渗人——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就不请您上去了,先生。我不想弄脏您的皮鞋。”

“你其实不用如此挖苦我,卡尔。”

“您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先生。”

我笑笑,和善的笑。虽然在黑暗中,他很可能忽略掉我这抹善意的微笑,但我并不想因此失了礼数——哪怕他忽然越俎的抬手摸了下我的头发。

我偏头看他。

他也笑着看我。

“真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不了先生,今天太晚了。”

我知道这样的托词没人会信,我看到他饶有兴味的挑起了眉。

但他还是很绅士的对我说,“那好,晚安,卡尔。”

他很干脆的转头就走,就像刚才的坚持只是一种错觉。

我站在略高的地方看他坐回了车上,然后我转回身开始向家的方向走。

但是等待许久的引擎声并没有响起,我知道他的车子并没有开动。车灯一闪一闪的在我身后。我抬头仰望星空,又闭眼,我知道那将不会是我在意的流星。

这个夜依旧会如同往昔一般宁静……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在我踏进家门之前。

我拥有超级听力,是的,我可以听见任何我想听到的事情,不论它离我多远,不论在哪个宇宙。

伴随着女人的哭喊声,我还听到了车窗破碎的声音。我知道这一带很不安全,但没人会打劫一个与他们同样贫穷的男公关。可如果换成亿万富翁,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是一段追求爱情中的小插曲,布鲁斯·韦恩坐在车里,看着自己在几分钟之前还完好无损的挡风玻璃。它现在已碎成了蜘蛛网的形状,被一群手拿木棍的无赖破坏所致。

他不疾不徐的伸手去掏西装口袋里的雪茄,想先吸上一口,却想起他金色的打火机已在方才的应酬中打赏给了某个穿着火辣的侍应女郎。他无奈的摊手,这才叹息且从容地走下车。

他在这座海港小城厮混了许久,本以为可以远离黑暗,然而他似乎忘记了黑暗本身,便是无处不在。

在令人慵懒的漫长假期之中,他显然并不介意在今夜多多活动一下筋骨。


一个花花公子,一个世界上超级有钱的大少爷拥有自保能力的几率有多少?我并不是很想去计算。我只是站在地势最高的地方,用超级视力看着巷口所发生的一切。

我该去救他吗?对我来说,那些无赖在我的超能力面前必然不堪一击。然而,我无疑会因此暴露。

我也可以装作笨拙地打架的样子,将他们在不经意间全部解决掉。可这仍然会给我带来麻烦。

我喜欢这座海边小城,起码现在还很喜欢。我并不想搬家。

可对于一个落入“危难”的人,且是一个你曾遇到过三次才相识的落入“危难”的人,你总不好袖手旁观。


布鲁斯活动着手腕,他并没带什么武器。虽然对方手中正拿着木棍与匕首,但对蝙蝠侠来说,这显然并不构成威胁,尽管他现在还是布鲁斯·韦恩。

只可惜了他的车窗玻璃……


我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便重新回到了巷口。我躲在暗处确保没人注意到我。但我能很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着:“韦恩先生,你是来接我的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你看看我们的儿子小艾米,他已经长这么大了,他很乖,也很像你,我们一直都在等你将我们接回去。艾米会是一个好的继承人的,我向您保证,毕竟他身体里流的是你的血,而你是那样的优秀……”


我认识她,那个女人。

她是个疯子……这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我也同样听说过她的事情。

某方面来说,我们算是同行……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她也曾经在类似我所工作的地方工作过,并听说她因此认识了一个有钱且英俊的男人。就算现在再去看这个女人,也并不十分难看,虽然她疯疯癫癫,但依稀能想见她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美丽。然而这样美丽的女人,在为那个有钱且英俊的男人动心之后,却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爱情。那个男人在假期过完之后便回到了他自己的城市,而显然,他并没有带上她。

那之后她清醒过一段日子,但也仅仅是一段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并没有能将那人遗忘,甚至越发爱得刻苦铭心。她酗酒,抽烟,乱交,她想赚更多的钱离开这里。谁都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她想去找那个男人。然而几个月后,除了她渐渐变大的肚子,其他的事并没有任何改变。

自那之后,她便有些不正常了。她甚至开始记错那男人的名字。因为在她临产的那天,那个被她忍受着各种痛苦所生下来的孩子夭折了。她甚至没来得及看上他一眼。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那孩子曾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但还是有人说,那并不是那男人的孩子,那是她为了赚钱与别的男人生下来的野种。像她这种人,就算生下孩子,也永远不会被上流社会所接受。

谣言向来是恶毒的代名词,真假对任何人都已不再重要,包括这个可怜的女人。她的疯狂可说是长久的积累,也可说是一夕之间。她有一天在一家旧报停里看到了一本由布鲁斯·韦恩作为封面的财经杂志,从此逢人便说,她是布鲁斯·韦恩的妻子,她有布鲁斯·韦恩的孩子。

而那个所谓的“孩子”,此时正在她的怀里——一个不会哭也不会闹的孩子——一个不知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破娃娃……


“有钱人,你怎么能玩弄一个如此可怜的女人的感情?”

无赖们哄笑着,他们以这个女人作为借口,来勒索一个能开得起百万豪车的富人。

有时,我了解这样的人,在他们的眼中,人只分为两类,有钱的和与他们同样的,穷鬼。

肥羊不是时常能遇到,而一旦遇到,他们便会化身为亡命之徒,绝不放过。


“我不认识她。”布鲁斯·韦恩冷冷的说。

虽然这样的解释并没有什么用。但他并不想被纠缠不清。

“而在我看来,你们似乎同她也并不很熟。”


这话十分挑衅,我为他捏了把冷汗。我不明白这个平素人畜无害的花花公子此时为何这般强硬。

他与我这样的外星人不同,我不会流血,而他会。


“找死吗有钱人?赶快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我们要赔偿金!赔偿金!”

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他不想在这里动手,在一个看似被胁迫的疯女人面前。但他别无选择。

“你是想要这个吗?那么给你。”

布鲁斯·韦恩解下手腕上名贵的手表,然后朝那带头无赖的面门抛了过去,紧接着的动作便如行云流水,以我见过的人类的极限速度,对那些无赖展开了攻击。

然后便是一个个高壮的男人在痛呼中倒了下去……


他或许并不需要我的帮忙……

我现在想开始重新计算了,一个花花公子拥有自保能力且还身手了得的几率有多少?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他打的很尽兴,我不知为何要用这样的词汇,但我似乎感受到了他在享受这场战斗。

一个孤独且黑暗的人格住在他的身体里。

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对于这些个平素无恶不作的恶棍来说,我或许不该对其拥有过多的同情,然而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似乎已超出了自卫的界限。


“够了,先生。我想他们已经知道错了。”

我抓住他还想再挥出去的拳头。他回望我的那一眼表情还没有调整好,依旧带了几分可怖。

我被吓了一跳。

那是我没见过的布鲁斯·韦恩。

“先生?”

“是你?”

我们几乎是同时发问。

但他显然反应要比我快的多。他迅速调整好表情,换回了平素玩世不恭的假面,“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我只能闭口不言,让他自己想象。

“你担心我?”

……这是什么脑补能力……我有些自叹弗如……

“先生,他们已得到教训了,我们快些离开吧,在警察到来之前。”

我拉着他西装的袖口,满眼真诚的劝慰着。

“我们?”

但他抓重点的能力实在让我不敢苟同……

“是的先生,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也许适合现在的你。”

我拉着他朝车子走了两步,我看到他并没有拒绝,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警察只是借口,这一带治安十分混乱。就算出现犯罪,基本上也不会有人报警。

我不知道他是否会相信我说的话,但起码不至于将它当成威胁。

“那么告诉我,那个地方也适合你吗?”

他欺身上前,我几乎要被他逼退倒在引擎盖上。

我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制止了他。

“这可不是个调情的好时候,先生。”

因为我看到不远处的地上少了一个人……

“小心!”我下意识的提醒。

他反手抓住了那只匕首的刀柄——而那匕首还是刺到了我的肩胛骨。

我看到他的双眼瞬间又染上了腥红,一个回旋踢便将那偷袭的男人再次踢飞在地。接着,便是比方才更加血腥的报复。

一拳接着一拳,我听到了那可怜的偷袭者肋骨碎裂的声音。

“够了,布鲁斯。”

我再次上前制止了他。

他回头看我。

我们对视着,有片刻的沉默。

“你说什么?”

“我说够了,再打下去他们会死。”这个男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用力。

他抓住我的腕骨,我本不该能感到疼痛,可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力度。

“不是这句。”

这次换我发问了,“什么?”

“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他似乎露出了一抹笑,又似乎没笑……但我看到了他洁白的牙齿……

在黑暗中,那有些阴森……

“布鲁斯?”

“没错,再叫看看。”

……你有病吧……我很想这样说……

“……不管你想听几遍都好,我们换个地方,可以吗?”

“换个地方叫我的名字?”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那好,你不要食言。”他像是与谁做下了重大约定的孩子,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我。

然而我很想说……我并没有做下任何承诺……

但更糟糕的还在后面……他看了眼我被匕首划破的衬衣对我说道:“回车上去,我得先找个地方为你处理伤口。”

天知道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伤口……


女人的尖叫被车子甩得越来越远,我看见她力竭的坐在了地上。在打斗中她躲了起来,而现在显然她想起了他所“深爱的”男人。

“就这样将她丢下可以吗?”

“同情心有时很危险,”他说,“而且她本就属于这里。”

我知道我帮不了所有人,“但愿她不会更加的不幸。”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等处理完你的事,我会解决。”

他没说要解决什么,但我们都知道那指什么。

我知道他在外也被称为慈善家,但在花花公子的表象下,人们往往会忽略掉这个。


车子的挡风玻璃已经被他全部敲掉,在黎明的海风中,空气有些许的冰冷。

事实上我对冷热的抗性远远超过人类,但不知是否是气氛所致,我竟瑟缩起身子,抱起了双臂。

“很冷吗?”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两手交替开车,熟练地脱下他的外套,丢给了我。

“穿上,我们马上就到。”

到哪里,我不知道。我将外套从我的头顶扯了下来。不管如何,我接受他的好意。

海风继续呜呜的吹,而我的意识在他西装外套的包裹下,渐渐变得模糊……


我睡着了,这很不寻常……

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蔚蓝的天,澄清的海,也不是漂亮的洋房。

我似乎睡了很久,但这里并没有光线让我准确计算出此时的时间。

我迷茫的望着他,“这显然不是你的家对吗,韦恩先生?”

这显然不是……这是一间潮湿的地下室,满墙的涂鸦,还有满室的霉味都让我十分不适。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刑具……但这一切还是让我回想起曾经看过的某些没什么营养的恐怖片……

“不,这的确是我的家。”

他懒散的坐在不远处的木桌上,白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健康的肌肤。他的西裤一点褶皱也无,好看的包裹在他修长的双腿上……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观察一个男人……虽然我已见过他无数次……在之前那一个月的相处中……可我似乎直至今日才发现,他是如此的好看。

他有着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不像我,我的眼睛是蓝色的。而我喜欢黑色。

他的五官也很立体,剑眉很锋利,我喜欢他的眉骨,还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也很高很挺,而他的嘴唇很薄,总是轻抿着,像是在审视,审视所有他所想要看穿的人……就像现在——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审视着我。

我似乎从不了解这个男人……从不……

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并没有在开玩笑,而他也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一个有钱人,住在这样的地方?但他没有给我机会发问,也没有想要回答。

他总是直接对我说他想要我知道的事。

“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我为你处理了伤口。”

我终于想起了什么,我伸手去摸我破损的衬衫,才发现它早已不复存在。

或许是这里气温偏高,我竟没发觉我的上身其实光裸着。

“我很确信那一刀伤到了你,就在我的眼前,它刺在了你的肩胛骨,然而现在……这里,没有血……也没有伤……他光滑如初。”

他走向我,用手指点在我原本应该受伤的肌肤上。

他的手指很粗糙,我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于是,我放弃的垂下了手。

我不想解释,事实已无容争辩。

“你会告发我吗?还是你想拿我做实验?”

“做实验?”

“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你想解剖我吗……你想研究这具奇怪的身体吗?还是……你也会同那些人一样,感到恐惧?想逃开吗?也许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我想确保他不会对我说谎。

然而他只是好笑的看着我,“真想撬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我有好半晌在思考他话中的含义……尽管那并不是多深奥的话……尽管我知道,那更像是一句玩笑……

“若说对这具身体感兴趣的话……或许我有不一样的解读~”

他又变回了那个人,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只是一瞬间的,我辨不出他情绪中的真假。

但我还是很习惯性的想翻白眼……

“韦恩先生,这并不好笑。”

“你总是缺乏幽默感。”

“事实上,这并不是真正的你对吗,韦恩先生?”我看着他的笑在他的脸上渐渐淡了下来,我继续道:“我们都不是。”

他凝视了我许久,才难得换了一副正经的神情对我说道:“现在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想看一看我的吗?”

他显然并不是真心在询问我的意见,因为话音刚落,他便不知碰触了什么机关,打开了墙上的暗门……



离开的时候天气很好。

“你的假期结束了是吗?”

“而你的工期也结束了,卡尔。”

“那不是我在地球上的名字。”

“嗯哼~所以我正等待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是?”

“我叫克拉克·肯特.”

“听上去像在某个小镇出生的乡巴佬。”他故意道:“我能选择之前的名字吗?”

“不能。”他总能惹我生气……在得知我的秘密之后……

“说真的,我喜欢你现在的装扮。”

离开俱乐部,我不再做流里流气的打扮,我换上了一件棉质格子衬衫,一件朴素的风衣,一条牛仔裤,头发剪短了些,就像一个邻家男孩。

“我也喜欢。”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眼镜是怎么回事?”

“会难看吗?”

“怎么说呢~你知道,也许只是有点……不习惯?”

“你会习惯的,布鲁斯。”

“所以……你答应跟我走了吗?”

“我的‘从良’很成功不是吗?”

“哦~是的,我打赌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金主了~”

“你不会抛弃我吧?我不想变成那个女人。”

“那你会给我生孩子吗?”

“……不。”

“也不会捡个布娃娃硬说是我的儿子对吗?”

“……当然……”

“那我想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来自地外星球,从我懂事起,我就一直很孤独。有时我觉得我就像一只鸟,我不停的飞,想找一个栖身之所,却始终无法落地。直到我遇到另一个孤独的“我”……他说,他愿做我的栖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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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在这个世界里的克拉克迷茫且孤独~

在这个世界里的布鲁斯黑暗且孤独~

脑补中,布鲁斯的身世会更惨一些……父母不但是被杀的,还是被虐杀的。。。所以他有隐藏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阴暗面。。。

布鲁斯:马蛋!我还不够惨吗?还不够惨吗!?还不够惨吗!!!!

然后在是要虐还是要小甜饼中纠结。。。后来觉得,算了还是不要写太灰暗的东西。。。

如果还有下次,会给失业的克拉克换一个更体面的工作~比如韦恩老板的私人助理小秘书~

一个人一分钟能看完全集团全年度的报表可还行~

克拉克:老板,我要求涨工资!

布鲁斯:如果你愿意让我开除全部员工然后只聘请你一个人,且你需要一个人做完所有公务的话~

克拉克:老板!那我要求休假……

布鲁斯:给你一分钟飞到夏威夷,一分钟再飞回来~

克拉克:老板!我选择辞职!

布鲁斯:克拉克,看看这是什么~

克拉克:包养协议!?哪来的!?

布鲁斯: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偷了你的指纹~

克拉克:你个衣冠禽兽!

布鲁斯:这上面说你如果单方面撕毁合同要赔我很多钱~比我全部家当更多的钱~

克拉克:我抗议!!!地球套路深我要回氪星!

布鲁斯:氪星路也滑~人心也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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