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落日之镜(中)

这篇写了一万一千多字还没写完,我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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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落日之镜》中

CP:蝙超

背景:平行世界,孤独的外星人克拉克肯特,从牛郎到小秘书逐渐打开心扉的故事。但其实,真正的主角是黑暗的布鲁斯。虽然我还没点题……我怎么这么能拖……但,蝙蝠也需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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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人类第一次知道了超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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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过誓,如果他能救下他并活着回来,他会亲自胖揍他一顿。

“所以……布鲁斯,准备好迎接我的拳头了吗?”

“在这里吗,克拉克?”

黎明的曙光拉开了夜幕,从天与海之间的缝隙照射进来,沐浴着整个哥谭港,海浪如金色的龙鳞随风荡漾。早起的苍鹭开始外出觅食,城市的灯光逐渐熄灭,电视的直播还在继续……而人类,仍在仰望……

“围观的人有点多是吗?”

“可以想见,你刚刚拯救了这座城市。”

“但我知道自己没那么伟大,布鲁斯。”克拉克稍微飘低了些,让自己能够与布鲁斯平视,“那时……我脑中唯一的念头,只想让你活着……”

“可英雄已经诞生了,克拉克。”

“我还是个新手,布鲁斯,或许……你可以教我如何做好一个英雄。”

“那是以后的事,克拉克。现在……你不想做点别的什么吗?”布鲁斯在他的蝙蝠面具下挑眉道。

“你知道……布鲁斯……我能看见你面具下的表情……”

“是的,克拉克。所以?”

“所以……想同我一起飞一会儿吗?”

“关于我的行程,我想我必须先征得我秘书的同意~”

“他同意了,韦恩先生。”克拉克笑着抱起他。

“那么,随你带我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克拉克。”布鲁斯耸肩。

“我们不会走的太远,但我想带你去看看海的边际。”

“到那里我就可以吻你了吗?”

“不,是到那里我就可以揍你了,布鲁斯。”

“如果那时,你还有力气的话……”

生死过后,我只想吻你……


——“快看!那人带走了蝙蝠侠!”

——“哦上帝……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居然真的有人会飞!”

——“他们要去哪?”

——“没人会知道,呆子。不过……他么会回来的,在民众需要他们的时候……”

——“因为他们是英雄吗?”

——“是的,因为他们是英雄。”


向着日出的方向,两个披着一身金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消失在了全世界媒体的镜头下。但那一幕的影像,却永远印刻在了人类的脑海里……许多年后,人们称它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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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世界上两个最伟大的英雄,拒绝了众多的鲜花与采访只是为了飞去接吻呢……反正我是不能……”

“关掉你的吐槽模式,阿尔弗雷德。”

“好的少爷。不过,您真的不想再来一个小甜饼吗?”

“我想我已经吃太多了,虽然它真的很好吃……不过……抱歉,阿尔弗雷德。”

“那么好吧,少爷。这是今天的报纸。”

“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消息吗?”

“我想除了有人会飞且还刀枪不入外,就没什么可上心的了,少爷。”

“哦……那还真是不错……”布鲁斯刚一展开报纸,就看到几乎占据了一整页版面的克拉克的照片,“这张似乎照的不错。”

“容我插句嘴少爷,其实星球日报拍摄的那张克拉克少爷才是最有魅力的。”

“星球日报?大都会的那个?”

“是的少爷,据说那名叫路易斯•莱恩的记者还专门写了一篇关于克拉克少爷的报道。”

“你一定有存档对吗,阿尔弗雷德?”

“事实上,我将所有报刊上有关克拉克少爷的照片与报道都收集起来做成了剪报。”阿尔弗雷德自豪的说。

“很好……我是说……咳,你做的很好,阿尔弗雷德……”

“谢谢您的夸奖,少爷。”阿尔弗雷德一本正经道,“需要我现在就为您取来吗?”

“如果方便的话,顺便叫醒克拉克。”

“我不知道外星人需不需要休息少爷,不过,在经历那样一场大爆炸之后,您确定不需要让克拉克少爷再多睡一会儿吗?”

“他已经睡得够久了,阿尔弗雷德。”

“那好吧……”阿尔弗雷德转身走了两步,忽又停下,“少爷……我想克拉克少爷他……已经做好陪您共进早餐的准备了……”

布鲁斯顺着阿尔弗雷德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了正揉着头发、呆萌呆萌地走下楼的克拉克。

“早安,阿弗。早安,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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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你超人。”

“超人?为什么?哦……因为那个S标志吗?”

“或许吧。”

“……虽然那不是‘S’的意思,不过……超人这个名字……或许还不错?”克拉克试探着问。

“是比‘天使’、‘都市传奇’什么的强那么一点点……”

“天使?指我吗?”

“你自己看吧。”布鲁斯将报纸丢给他。

“哦,天啊,他们说我就像个天使……”虽然有些羞耻,但是……没人会不喜欢赞美。

“嗯哼~”布鲁斯托着下巴,一脸耐人寻味。

“……别那么看着我,布鲁斯。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众人面前,并展现我的超能力的。”

“我不是很确定,克拉克。毕竟……你连制服都准备好了~”

“听着……布鲁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会是怎样?那‘东西’哪里来的?”他摸过它的材质,它很特殊。

“……事实上,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是说我的亲生父母……我在北极有个据点,我的飞船停在那里……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

布鲁斯沉默不语。

“怎么了?”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很多。”

“……很好,你总能给我惊喜,克拉克。”

布鲁斯提前结束了他的早餐。


“你在生气吗,布鲁斯?”

“不,我只是该上班了。”

“可我还没吃完,布鲁斯。”

“是的,为什么不继续吃呢,克拉克。我们或许可以分开上班。”

“那如果我迟到了你会扣我工资吗?”

“如果你迟到了,我不仅会扣你工资,还会扣你的年终奖!所以~赶快吃吧,我的‘天使’~”

虽然,布鲁斯在临行前还是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但克拉克就是知道,布鲁斯他在生气。


“他总是这样吗,阿尔弗雷德?”

“虽然我不该在少爷背后说他的坏话……不过……我想,是的。”

“那你一定很辛苦,阿尔弗雷德。”

“但凡事都有它好的一面不是吗?克拉克少爷。”阿尔弗雷德冲他眨眼。

“……是的,我想,你是对的。阿尔弗雷德。”克拉克也跟着笑道。

“所以,克拉克少爷,还想再来点小甜饼吗?”阿尔弗雷德总是不遗余力的推销他的小甜饼~

“不了,谢谢你,阿尔弗雷德。但我想……我该走了……”克拉克起身穿上阿弗递过来的西装外套,“你知道,我还不想被扣工资~”

阿尔弗雷德送克拉克前往玄关。

“一路顺风,克拉克少爷。”

“晚上见,阿尔弗雷德。”


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始,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一切又似乎正在悄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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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的伪装,一副眼镜。”

“真是‘谢谢’您的夸奖,韦恩先生。希望我并没有迟到。”

“事实上……”布鲁斯看了下他名贵的手表,“只晚了一分钟,克拉克。”

“真难为您用了‘只’字……”

“不用担心,我会保留你的年终奖金。”

“在算我旷工一天之后?”

“你还有别的奢望?”

“不,先生……我为您的‘仁慈’感到自惭形秽……”

“嗯哼~”布鲁斯抱臂看着他,“那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董事会见~”

布鲁斯率先一步进入了直达顶楼的电梯,并在克拉克未进入电梯前便按下了关闭电梯门的按钮。

克拉克愣怔的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以及布鲁斯•韦恩那一脸饶有兴味的笑。

“去挤旁边的员工电梯。”

——这是他留给克拉克的最后一句话……

“……‘凡事都有好的一面’克拉克~”这话,他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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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书的目的地是韦恩大厦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而韦恩大厦的层数又实在太高。再被无数次差点挤掉眼镜、无数次踩到皮鞋以及无数次差点被推出电梯的惊险境遇之后,小秘书肯特终于“九死一生”的登上了韦恩大厦的顶楼……

韦恩集团的董事会,就在小秘书如此狼狈的到来后开始了。

“下面一个问题是……”

不管怎么说,小秘书是超级外星人,在处理公务上,还是十分得心应手且井井有条的。会议期间并没有闹出什么纰漏——虽然布鲁斯•韦恩全程都一副在等他出丑然后看好戏的表情……

“……以上就是全部的内容,如无其他疑问,会议就此结束。”


在送走最后一名董事后,小秘书肯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很累吗?”布鲁斯坐在办公桌后面,十分悠哉地转着他的椅子。

“如果是我坐在您的位置上,且全程只负责沉默地喝咖啡,我想我也不会觉得累。”

“那你想坐坐看吗?”

“什么?”

“我的椅子。”

小秘书走了两步上前,将文件重重摔在办公桌上,一手支撑着桌面道:“你这算是职场X骚扰吗?”

“最多算是……调情?”

“说实话,你对多少人说过刚才的话?”

“让人坐我的椅子吗?”

“还有别的?”

“事实上~她们大部分时候会选择别的地方。”

“比如?”

“躺在我的办公桌上。”布鲁斯在克拉克的耳边吹气道。

这绝对是职场X骚扰!克拉克的脸上立时烧红了一片!

“有人说过你很容易脸红吗?”

他贴的越来越近了。

克拉克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妄图想以此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显然只是徒劳……

“……那有人说过你很无赖吗?”

“他们都这么说。特别是我那几任前女友。”

“……你的朋友对你的评价似乎总不太高。”

“所以我说了,我没有朋友。”

他们几乎要贴在了一起……他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别这样,布鲁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堵住你喋喋不休的嘴……”

布鲁斯用唇轻轻碰了下克拉克的鼻尖。

“让我见见他好吗,布鲁斯……”

“在这样的时候,你居然还会想见别的什么人……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嗯?”

克拉克正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被布鲁斯所诱惑,“不……布鲁斯……让我见见蝙蝠侠……求你……”

布鲁斯扶在他腰间的手有瞬间的僵硬,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神里的变化。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像正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最后他还是喘息着与他拉开了距离……

“我就是蝙蝠侠,克拉克。”

“不,你不是,”克拉克蓝色的双眸里像闪着星星,他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是布鲁斯•韦恩,你不是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你知道的克拉克。”

“不,他不是。布鲁斯•韦恩只是蝙蝠侠的假面。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曾发现,布鲁斯,每当我想与你进行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谈话时,你都会戴上那张叫布鲁斯•韦恩的假面。你故意闪避话题,你不想让我知道一切,你在欺骗我,顾左右而言他……或许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可是布鲁斯,我想见见蝙蝠侠,那才是真正的你,那才是真正的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的每一句话都让布鲁斯感到心悸,却又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底溢出来一样……那是什么?满满的……暖暖的……就那样溢了出来……

“……告诉我……为什么想见他?”

“你不喜欢我瞒着你任何事,可是布鲁斯,你却总是瞒着我……在那样危险的一场爆炸之后,你不觉得你该告诉我些什么吗?”从昨晚开始,他就试图与他进行一场开诚布公的对话,可他却总是在躲避他。他用佯装愤怒来使他愧疚,用主导话语权来逼迫他不能开口。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却又那样蹩脚……“你不是真正在生我的气对吗?起码不是只为了我的隐瞒而生我的气……你只是在刻意引导我去忽略什么……你从不让我跟你一起出任务。我看过无数次蝙蝠侠离开又再次回来,但只要他摘下头套,他就不再是蝙蝠侠了。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从未见过真正的蝙蝠侠,也从未见过那个真正的你……布鲁斯,你愿意让我见见他吗?就像你已见过超人一样。”

布鲁斯看了他良久,久到几乎让克拉克以为这次的交涉依然会是失败。但他却在彻底失望前听到他说: “也好……克拉克……那就如你所愿……”

布鲁斯放开了对克拉克腰身的钳制,他走到书柜前,打开了书柜后的密室——那里同样摆满了蝙蝠侠的装备……就像另一个蝙蝠洞……

但他没有动那些装备,也没有要给他展示的意思。他只是从酒柜里取出了一瓶酒,然后为自己倒上。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超人,说说你都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有着不同的气质。

克拉克有短暂的不适应,但这还不足以将他吓跑。

他斟酌良久才开口道:

“那日伤你的不是什么泥藻怪物对吗,那是什么?”

“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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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道:“看来我们的计划需要改变,卢瑟先生。”

卢瑟道:“不,小丑,是你的计划,不是我们的计划。我就从没指望你能成功!从现在开始,我们各干各的。”

小丑道:“别这么说卢瑟先生,你知道那只是个意外,谁知道那个穿红斗篷的怪物是个什么东西!但我向你保证,这只会是我们伟大计划中的一个小小小小的插曲而已~我们还有机会不是吗,卢瑟先生?”

卢瑟道:“开诚布公的说,我不相信你,小丑。不过,如果你能查清楚那个穿红斗篷的怪物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话……我想,我们之间或许还有机会。”

小丑道:“我喜欢你的坦诚,卢瑟先生。没人会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人,所有的信任都如同床上的情话,将在分手后变得一文不值。不过,我想你这次做了最正确的决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不会让我们失望!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对吗,莱克斯?”

卢瑟道:“那就去做!别再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小丑!”


直等到莱克斯彻底离开,哈莉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哈莉道:“哦,甜心,有钱人都这么难伺候吗?”

小丑道:“不,宝贝,只有聪明的有钱人才比较难伺候。”

哈莉道:“他聪明吗?”

小丑道:“聪明绝顶~~哦~我想是的……对,没错~是的~没有比这更适合他的词汇了~”

哈莉道:“你真有才,甜心!我简直爱死你了。”

小丑道:“我接受你的赞美宝贝。不过,只有有贡献的宠物才会得到奖励,哈莉。”

哈莉道:“甜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任何~你知道的~”

小丑道:“很好,宝贝!那么……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去调查清楚,那个披着红斗篷穿着紧身衣的傻帽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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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太疯狂了……我是说……疯狂且……恐怖。……为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做……”

在被科普了一顿小丑的“丰功伟绩”后,克拉克这样表示。

“疯子的思维常人总是难以体会,这很正常,克拉克。”

“但你能体会,对吗?我知道你能,布鲁斯。”

“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是会凝视深渊的人……”克拉克考虑着措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我总觉得你一直在压抑自己……压抑自己不变成恶龙……”

布鲁斯停下了脚步,“你很大胆克拉克……你的想法很大胆。”

“如果这让你不快,我很抱歉……”

“事实上,”布鲁斯撇了他一眼,继续迈步向前道:“我并非全部都能体会……就像我也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愤怒……有时,我恨不得杀了他们……不,或许要比那更加残忍……”

“但是你抑制住了你心底的黑暗……”

“不总是这样,克拉克……我也会失控……”

“一个完全失去控制的蝙蝠侠吗?希望我不会见到那一天。”克拉克打心底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一个蝙蝠侠。

“我也希望。”真心实意的希望……那样丑陋的自己不被任何人看到…… 

布鲁斯打开电梯门道:“好了,克拉克,现在,我们该去会一会我们的老朋友了。”

“这一次你又打算拿什么做借口?”

“你很擅长扮黑脸不是吗?”

“我就知道,免费的午餐没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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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昨天的直播了吗?

——恐怕没人会错过吧,毕竟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天,我到现在都不敢置信,我真的看到了一个会飞的人……我是说,不用乘坐任何飞行工具,就那样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轻飘飘的飞在天上……

——他们说他是天使……但也有人叫他超人……

——我喜欢“超人”这个名字,不过,他的长相却很“天使”~

——“长相很天使”是个什么意思?

——哦,天啊,你没注意到吗,他很英俊不是吗?他是个会飞且英俊的男人,就像童话里的王子……我真想嫁给他做她的太太……

——又来了,你总是想嫁给所有人……

——并没有好吗?

——上次你看到电视里的布鲁斯•韦恩时也说了同样的话~

——哦……我想是的……没错……布鲁斯•韦恩也很英俊,并且很有钱……你这样说真的让我很难抉择……他们要是同一个人那该有多好……等等……或许那便是真相?布鲁斯•韦恩会不会就是超人?他们好像都有着棕黑色的头发……没人知道超人的真实身份不是吗?……老天,我或许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佩服你的想象力,艾莎。不过……就算他们是同一个人,那也不代表他就会娶你呀,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哦缇娜,你总是令人扫兴……


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在谈论超人,所有人……包括电视里正播放着的谈话节目……


“……布鲁斯,或许我们该换一家餐厅……”

“为什么?你害怕成为话题?”

“不……我是说……不。我只是不习惯‘当面’被人讨论……”

“但没人知道你就是超人。”

“嘘——好吧,我想没人听到它……不过布鲁斯,他们说你和我长的很像。”

“只是头发的颜色像,克拉克。你总是断章取义。”

“他们还说我很英俊。”

“他们也说我同样英俊,且有钱~”

“……你就不能不凡事都压我一头吗?布鲁斯!”

“别急,你还是有优点的。”

“什么叫‘你还是’,布鲁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克拉克。……好吧……算了,你的优点还是很多的,比如你会飞,你刀枪不入,你的眼睛能发出热视线……你……总是那样的令人不可思议……然后从天而降,并救了我。就像个……天使?”

“……我从不知道你夸人的技巧是如此的拙劣……”

“我有时会走心,”布鲁斯用手指抬起克拉克的下巴道:“在你取悦我的时候~”

“……”他再次选择放弃同他讲话……



“抱歉,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二位,以及……希望我没有迟到……”

“不,您很准时,卢瑟先生。”布鲁斯起身同莱克斯握手。

“很高兴这么快便能再次与您见面,韦恩先生。”卢瑟道,“原谅我没能等到周一再打电话到您的办公室,您的另一个秘书帮我预约了这个时间。”

“是的,我已听黛西说过了。事实上,我刚开完董事会,所以只能请您吃午餐了。”

“百忙之中不是吗?大家都这样。” 

“那么就请坐下再说吧,卢瑟先生。点您喜欢的酒,不用考虑我的口味。”

“好的,我会的,韦恩先生。”莱克斯并没有看菜单,他只看着克拉克说道:“既然肯特先生也在,或许我们可以喝点清淡的。”

克拉克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他还是不失礼貌的回道:“随您喜欢,卢瑟先生。”


莱克斯叫了一瓶酒,三人又各自点了餐。

等待用餐的中途,莱克斯的话题总是不断。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到处都有人在谈论那个披着红披风的怪物。”

“怪物?……卢瑟先生指的是……超人?”

克拉克第一次听到有人用“怪物”两字来形容自己,他感到十分意外。之前不论是超人、天使还是别的什么……起码都还是些美好的词汇。这份赞誉差点就让他麻痹大意了——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异类的存在……

“‘超人’?哦……是的,是有某个小报纸这样称呼他。但无论在哪里,一个毫无弱点的超级人类都是不可能存在的,别开玩笑了,肯特先生。”

“卢瑟先生好像对超人不屑一顾?”

“我有吗?……哦,是有那么一点……那个词怎么说?不屑一顾……是的,事实上我从不觉得有任何生物能够超越人类——超越我这样的人类。”

“……我想,大多数人并不会赞同您的观点……”

“人类的身体在某一方面来说也许确实弱小,他们不像刺猬一样满身是刺,也没有穿山甲一样坚硬的外壳,也不如猎豹奔跑的快,甚至没有狮子老虎一般锋利的爪牙,但人类却拥有无比强大的大脑以及睥睨一切生物的智慧。”

“可现在超人出现了,他看上去很像人类……我是说……起码外形上和人类接近……或许他也拥有无比强大的大脑,甚至是远胜于人类的智慧。”

“是有这个可能……肯特先生……不过,他也有弱点,且是致命的弱点。”

“抱歉,先生,他看起来似乎刀枪不入,我不明白您所指的是什么……”

莱克斯看了他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肯特先生,我不知道你的求知欲为何如此旺盛,或许人们大都这样,不过,我想我可以不吝给你一些点拨。超人他,救了所有人,所有哥谭港的人。”

“……这不是很好吗,卢瑟先生?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哦……韦恩先生……告诉我,你的小秘书不总是如此天真对吗?”

“不,我想不~”布鲁斯故意揶揄道。

这招来了克拉克的瞪视。

莱克斯并不在意布鲁斯都回答了些什么,也不在意克拉克的反应,他只沉醉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他继续道:“但是我喜欢和单纯的人打交道。肯特先生,那么让我来告诉你。那个怪物……也就是你所谓的‘超人’,他有同情心,哦……是的,他居然会有同情心……我知道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一个能力超群的怪物他拥有同情心,拥有道德,他不愿看到人们受到伤害……而无论是历史还是社会学都告诉我们,同情心与道德是这世界上最致命的东西,它很危险~它比冷血更加危险。这,就是他致命的弱点!”

“抱歉……卢瑟先生……我还是有些……”听不明白……

这人总能将他认为错误的事说成最正确的事。他可以试着理解,却并不愿去理解。

好在布鲁斯在场面即将变得尴尬前及时制止了他。

“克拉克,结束这个话题。不要打扰卢瑟先生继续用餐。”

 “……好的,以及抱歉,先生们。” 

“没关系,我总爱给人以解惑。毕竟围绕在我身边的不都是聪明的人。”

他在讽刺他的愚蠢……又或者,他已自以为是到看不起除他以外的所有人。

但他还是很快的补充道,“无意冒犯,韦恩先生。”

“没关系,卢瑟先生,很精彩的演讲,我很喜欢。”

“事实上,我来找您是为了另一件事……虽然他们之间也并不是毫无关联……”

“不要告诉我还存在其他的超级人类,要知道,一个超人所制造出来的新闻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布鲁斯一语双关的道。

克拉克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您说的很对,布鲁斯先生。那个异类的确很让人头疼……不过,我想我必须告诉您,我的确找到了些类似的东西……我现在还没办法准确且肯定的告知您,那一定与超级人类有关,或者,一定无关。但……我打赌您一定会感兴趣的。在这个即将怪物横行的时代,它很可能将成为人类唯一崛起的希望。”

“听起来真是了不起,卢瑟先生……不过,我希望您能长话短说,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布鲁斯故意看了眼手表,毫不掩饰他的不耐,像是拯救人类这种事情,他从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像莱克斯•卢瑟这样的人身上。

“相信我,您的耐心绝对会有回报……”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克拉克兴致缺缺,虽然卢瑟号称那与超级人类或是地外文明有关。可据他所知,到目前为止,地球上除他以外,不存在其他任何的外星人类。他曾经有短暂的时间曾去地球的各个角落寻找过外星文明的踪迹,他希望能从中找到哪怕一点能证明他不是地球上唯一一个外星人的证据,以证明他并不孤独。而事实却是那样残酷,他的所有努力,最后都只证明那是白费力气。所谓的天外来客,不过是某日掉下来的几块陨石而已……

等等,陨石?

他似乎听到了有陨石冲破大气层正向地球飞来的声音——就在此刻,现在!

“抱歉,我想我必须失陪一下,先生们。”

克拉克霍地起身,一手按住领带。

他的衬衫里面穿着超人的衣服,布鲁斯知道。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布鲁斯微微点头。

得到回应的克拉克不再迟疑,他匆匆离开了自己的席位。他走得太急,甚至忘记了要与莱克斯礼貌性的道别。

莱克斯对此似乎十分不满,但他并不会表现在脸上。

布鲁斯•韦恩对外声称,这个叫克拉克•肯特的年轻人是他新聘请来的秘书。然而这在莱克斯看来,不过是一个被装饰过后的谎言。这俩人的实际关系,从他刚来时看到的那亲昵一幕就可见一斑。为了接近布鲁斯•韦恩,他还特意调查过克拉克肯特的来历,与出身乡下小镇相比,曾从事过某俱乐部男公关的履历才更让莱克斯感到震惊。像这样一个人,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为了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的助理的?莱克斯不得而知。但他相信,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布鲁斯•韦恩的名声在外,人人都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除了吃喝玩乐,他的人生似乎就没有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去做了。但再怎样的贪于享乐,留恋美色,都不应该荒唐到如此地步,聘请一个男公关做为自己的特别助理……这在莱克斯看来是难以想象的,就像他永远不会聘请一个交际花做为他的秘书,无论他有多么喜欢那个人……

出于这层原因,莱克斯在轻视克拉克的同时,似乎也为克拉克的失礼找好了借口——毕竟他只是一个出身乡下且上不了台面的牛郎而已。


“……韦恩先生,您的秘书对您似乎缺乏敬畏之心……”

“哦,是的,如果不是没有他我就死活找不到我的行程表的话……我早把他开除了~”

“……可以想见……他是何等重要……”

“重要到我几乎为他疯狂。所以,您知道,如果有人胆敢打他的主意,哪怕只是伤到他一根头发,我都有可能会因此失控,并将会不计后果的为此复仇。”

“……您真让我感到意外,韦恩先生……”

他的话就像是威胁,但他不可能看透他的内心……除非,这个叫布鲁斯韦恩的男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而他,莱克斯•卢瑟,或许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不该小看眼前的男人……

然而,就在莱克斯正在思考是否要对布鲁斯•韦恩的能力重新进行评估时,布鲁斯却突然大笑道: “您不会当真了吧,卢瑟先生?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但看您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对此我要向您道歉,我没想到您会是如此实诚的一个人。”

“……那是个玩笑?”莱克斯已不敢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了。

将真话说成谎言,将谎言当成真实。这是一个颠倒的世界,用来对付颠倒的人性。

“只是个玩笑,卢瑟先生。”布鲁斯笑得十分真诚,“所以……不如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如何?……关于那什么人类的希望……不好意思……您刚才说到哪了?”

莱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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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石坠落堪萨斯州的新闻很快便铺天盖地。

如果没有超人,这将给堪萨斯人民造成毁灭性的灾难。

然而,人类如今拥有了超人。

超人不但阻挡了那颗陨石的坠落,还帮助被陨石碎片摧毁房屋的人们重建了家园。这对超人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但超人显然忘记了,他是从哪里赶来救援的……以及,他曾对某人说的是“失陪一下”,而不是就此消失……

这个错误直到他再次见到布鲁斯才被意识到,但显然,为时已晚……


“抱歉布鲁斯,方才有颗陨石降落在了地球上,我……”

“我已经看过新闻了,克拉克。”

“新闻?哦……的确有一些记者,他们一直跟在我的后面……但我本不希望他们留在那里,这给我的救援增加了难度……”

“这不是重点,克拉克。重点是,这条新闻已经是五个小时前的事了。”

“五个小时前……”克拉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实在抱歉,布鲁斯……你知道堪萨斯是我的家乡,我顺便帮助那里的人们修补了被陨石损毁的房屋……以及,回到小镇看望了我的母亲……”

“她还好吗?”布鲁斯的语气有所软化。

“母亲问起我的工作,她替我能在韦恩集团工作而感到高兴。并且,她还让我带了柠檬汁给你……”说起柠檬汁,克拉克忽然惊慌道:“我带它飞了一路,希望它没有都滋润了大地……”

克拉克从披风里取出柠檬汁。

“谢天谢地,它还在!阿弗,能帮我准备些杯子吗?”

“很乐意为您服务,克拉克少爷。还有,您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布鲁斯少爷一直很担心您。”

“阿尔弗雷德!你的小甜饼是不是烤过头了?”

“哦……抱歉少爷……我这就去厨房取些杯子过来,还有……小甜饼……”

 “……”

他总是口是心非,他本该知道。

“抱歉,布鲁斯,让你担心了。”

“……虽然用一杯柠檬汁作为赔罪稍显敷衍……不过,只要你下次别再用同样的方式撞导弹就好……”

克拉克被他逗笑了。

布鲁斯将克拉克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告诉我,你的头能撞碎导弹吗?”

“……我没试过,但或许可以?”

“……傻瓜……如非必要,不要做这种尝试……”

“那么你呢,布鲁斯,你的蝙蝠机能发射导弹吗?”

“它可以。”

“那你下次一定要和我的飞船比一比……哦……还是算了,我忘记它已经不能飞了……”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修好它……”

“是的,或许可以……不过,我并不着急……现在,不如让我们来聊聊我走后的事吧,你和那个莱克斯•卢瑟都谈了些什么?”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拜托,布鲁斯,你的表情告诉我那不是实话。”

“可是你没有证据,克拉克。你不能仅凭感觉就定我的罪。”

“好吧,我总会有证据的,布鲁斯!比如跟你一起去巡视哥谭?”

“不,克拉克。你要留在这里陪阿尔弗雷德一起享用柠檬汁和小甜饼。白天才属于超人,而夜晚,是我的!”

他做事总是雷厉风行,此时他已穿好了一身蝙蝠衣。他打开二楼的落地窗,就像往常一样,他从那里跳了下去……

“……很好,布鲁斯,我总有办法了解真相的~” 克拉克扑倒在沙发上,他今天真是累坏了。

“抱歉,克拉克少爷,这是您的柠檬汁,希望我送来得还不算太晚……”

“一点都不晚,阿尔弗雷德。这正是此时我需要的。让我们两个将它分掉,一滴都不给那只蝙蝠留,怎么样,阿尔弗雷德?”

“我想……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克拉克少爷。柠檬汁和小甜饼会是绝配。”

“你总是这么值得信赖,阿弗,我简直不能更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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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超人撞碎一颗巨大的陨石之后,人们对超人的探知欲似乎已到了无可附加的狂热地步。

所有人都试图挖掘超人的过去,超人的现在,甚至,超人的未来。

超人从哪里来?他平时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会就这样成为正义的化身还是有一日成为人类的威胁?

这林林总总,总被无数的人揣测着,评论着,赞美着,同时,也诋毁着。

——超人在东海岸阻止了飓风。

——超人在夏威夷阻挡了海啸。

——超人控制了基拉韦厄火山的爆发。

——超人打捞上了沉船。

——超人挽救了航天飞机!

——超人似乎总在忙着拯救一切……

——超人似乎无所不能……

超人有时几乎能同时出现在全国的很多地方,他正在尽量帮助更多的人……虽然不是每一次他都能收获感谢……  


——我们不该让超人毫无限制的出入国境……

——他破坏了整节列车,虽然他救了那些人,却也让很多人因此受伤……

——我们不知道他的来历,我们不知道他的住处,他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信用卡,如果他触犯了法律我们甚至无法制裁他……

——这根本就是个阴谋,他在假装自己是个好人,他在取悦群众,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我们,让人类对他放松警惕……

——有人说,在其他国家也看到了超人……他不是美国人吗,为什么要去其他国家?

——我无法再忍受了,我必须要站出来大声说出我的秘密,我是超人的妻子,我为他生下了儿子,可他却抛弃了我……

——是的,我是超人的老师……当然他那时还不被称作“超人”……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十分懂事,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多亏了我的教导……

——嘿,你知道吗,我那天去酒吧碰到了超人,他夸我很可爱,并约我回了他的住处,他住在一个豪华的别墅里,你绝对想象不到的豪华。我们一起吃晚餐,喝红酒,然后我们躺上了床……

——超人,我的孩子,回家吧,我们知道你一定是失去了记忆,否则绝不会不认你的父母,你绝不会想到我们有多挂念你,詹姆斯他每天都在为你祷告……


超人降落在韦恩大厦顶楼的天台上,那里几乎成了他的停机坪。天台的门永远是敞开的,那是为了方便他从此出入。从天台的楼梯下去,就是布鲁斯韦恩的休息室。他在那里修了好大一座假山,壮观且奢侈……他用它来练习徒手攀岩。

午休的时候,布鲁斯不会回到这里,而超人在沐完浴后,则会穿回克拉克的衣服再次回到天台上。

他喜欢坐在天台的边缘吃他的午餐。他离地面有一千多英尺的距离,普通人看一眼都会脚软,他却爱极了那里的风景。

那里的天往往很蓝,阳光很暖,云很美,风很和善。

在那里,没有人会打扰他,那是只属于他的寂静之所,他在那里思考。有时也会发呆。


“今天的午餐是什么?”

“宫保鸡丁,我给你也带了一份。”

“你从哪里回来。”

“中国,我绕着地球飞了一圈。”

“地球很美是吗?”

“我没见过氪星的样子,但我喜欢地球。”

布鲁斯偶尔会上来陪他,虽然他更喜欢夜色。

“还以为你会难过。”

“为什么?哦……你在说那些报道?”

“你似乎习惯的很快。”

“大概是因为我有一位很好的老师。”

 “我并不是你的老师。”

“可你教会了我如何理解他人的黑暗。”

“我只教了你如何承受他人的黑暗,而你却在这上面更进了一步。所以他们才叫你光明之子,而我则是黑暗骑士。”

“但你爱死了做黑暗骑士对吗?与受人爱戴相比,你似乎更喜欢被人恐惧。”

“受人爱戴的事,交给布鲁斯•韦恩就够了。”

“就像克拉克•肯特不需要被太多人关注。”

“所以,超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个问题你也问过你自己吗?”

“他是我的一部分,黑暗的那部分。”

“那‘他’大概就是我光明的那部分吧……我把所有的软弱、笨拙、平庸、恐惧都留给了克拉克•肯特。”

“这很困难,我知道。有时你会分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面具。”

“……而我正努力做到表里如一。”

当克拉克在阳光下对你笑时,没有多少人能抵挡住那份光芒。

他们彼此对望,又一起默契的看向远方。

“或许你该去做个澄清,适当的透露些无关痛痒的消息给那群媒体。人们不喜欢未知的生物,那会让他们感到恐惧。”

“你已经厌倦了再帮我处理那些胡编乱造的新闻了吗?”

“不,我只是不想再帮你处理你的‘一夜情’与‘私生子’了。”

“你知道那不是真的,布鲁斯。”

“所以,年轻人,赶快去找一个看得顺眼的记者,并送给他一个独家新闻吧。”

“……我想……我已经有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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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超人如约出现在星球日报顶楼的天台时,路易斯•莱恩仍有些不敢置信于自己的运气。

她曾发誓她将以采访到超人作为她的毕生目标,可这样的机会谈何容易。连中央情报局都对超人的行踪一筹莫展,更何况她只是一名小小的记者。而当她接到自称为“超人”的人打来的电话时,她几乎第一反应就将其视为了恶作剧。可如今……那个“恶作剧”的主角——传说中的超人,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并且,是如此的接近。


“路易斯•莱恩小姐……对吗?”

“哦……是的……是我。……我是说……路易斯•莱恩,很高兴见到你。”路易斯敢肯定,这是她从业以来最手足无措的一次采访了!

她一定看起来很蠢!天,她都干了些什么?她在超人面前稚嫩的就像个孩子。并且,她还不由自主的向“超人”伸出了手……真希望这个超级人类懂得这只是一种礼仪……

“呃……我只是想表示友好……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地球上我们都这样……”天,路易斯•莱恩!你是个得过无数次新闻奖并采访过总统的记者!你不该这样像个菜鸟一样慌张!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是的……我知道,莱恩小姐。事实上,我也很习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的友好。”超人降落在地面上,他回握住路易斯的手道:“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莱恩小姐,我希望你能作为我的发言人,为我写一篇真实的报道,从而让这颗星球上的人们都知道,我是和平的使者,我只会保护他们,而不会伤害他们。只有邪恶的人才会是我的敌人。”

“哇哦……真是个不错的标题,我想它将会是我写过的最棒的一篇报道……不过,超人先生……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你知道我很乐意采访你,不……准确的说,是迫不及待的想采访你……但……尽管我很优秀……你知道我并不是在自夸,如果你了解我的履历的话……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你……当然这并不表示我很没自信……总之……我想问你的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抱歉……莱恩小姐……你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你会选择我来采访你?为什么会将这么大且必将轰动的新闻送给我?……我想你或许都不认识我……你生活在哥谭,而我生活在大都会……我们……以前认识吗?哦不……抱歉,我又在说傻话了……”

“……没关系,莱恩小姐……事实上,我的朋友说我需要让公众了解我……所以,我需要媒体帮我发出我的声音。据我所知,你是第一个称呼我为‘超人’的人……而我,喜欢‘超人’这个名字。”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好吧,那让我们正式开始对你的采访吧,超人先生……”想什么呢路易斯……你就不该问那个问题……“或许,我们该从你的出生开始谈起……又或者……单刀直入的询问,你来自哪里?”

“在我看来,莱恩小姐,他们是一个问题……”


这是一段漫长的采访,它开启了人类对超人的认知大门,同时也开启了未来几十年里,人类对于超人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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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其实原本,从《栖木之鸟》开始,这个脑洞的起源是我看了一部超人的漫画。那部漫画里的克拉克很孤独。我很喜欢那种孤独,并脑补了找不到生活意义的克拉克成为牛郎的故事。他在找一个能够理解他的人。用第一人称去写其实更容易写出那种孤独感。可如果写两人谈情说爱,用第一人称去看布鲁斯的话,我就不由会脸红心跳。所以《落日之镜》上篇前面写的很尴尬。其实最开始,前面那几段也都是用第一人称写的,后来才全改成了第三人称。可是越写越感到纠结。因为很难转换视角。然后拖的时间越长,越对克拉克的定位模糊。

原本定位的确是个孤独的人,可他也是个带刺的孤独的人。但其实我更喜欢呆萌一点的超人XD。所以中间纠结了很久,一些段子和梗不得不拿掉。如果以后有机会就当段子放出来。

以及,写到中篇的时候,审稿很绝望,觉得语言很奇怪。其实写的时候,能进入状况时脑子里是有情景的,都是对话,其实更适合画成漫画。且我不太愿意去写两人的交互动作,更愿意用台词去展现那种默契。然而有时又怕那样写不够清楚明白。所以拖了很久才完成中篇。

然后,现在后篇内容是有大纲的。然而我可能还没有进入状态。有时候走路,脑子里突然就出现灵感就得马上记下来,可写着写着就不受控制的脱离了原本的设定唉。

我喜欢这篇在天台的对话。其实想写些对黑暗与人心的探讨,可又怕那很沉重。也不太愿意让两人过度贫嘴了。以后调情还是放在段子里吧。

其实很想画克拉克迎着朝阳坐在楼顶吃便当的画面,还有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的布鲁斯。两人的白衬衫在风中飘啊飘啊~总觉得那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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